我也一下彈坐起來,問:“他們未同你說過?”
“沒有……我從來就沒聽過!”他驚訝地說。
這話我不知怎麽接,他怎會不知呢?他知曉這麽多,卻偏偏不知這一個如此重要的事。
“在朝上你也未察覺?禮部掌書嚴大人可是跪下來,要聖上與屈将軍互珍互重的,就是那日顧任要同我們走官道的那日。”
他想了想,小聲說:“那日我心中煩悶,怎會注意這些……”他低落起來。
我忙說道:“我也是因為禮部籌辦此事,撥款須經我官印才知道的……”
他聽了更是驚訝不滿,道:“什麽!竟連禮部也知……”他低下頭,“我都不知……”
我慌亂不已,覺着自己又說錯了話,他現在定十分難過,畢竟成婚的兩人,一人是他年少好友,一人是他崇敬兄長。
我小心翼翼地說:“或許是忘了跟你說,又或許是給你說了,你當時未在意罷了。”
他搖頭不說話。
我心裏慌慌的,他突然側身将手中碎片放到地上,然後低下一截身子抱着我,用鼻尖蹭着我胸口,說:“我要你安慰我。”
他呼吸熱氣噴到我胸口,我顫了一下,又陡時反應過來,問他:“你是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
他隔着衣物咬着我胸口,說:“但我也不是很在意他們成婚……我已經故意忽視他們很久了……”
他開始嘬了起來,我喉間低吟一聲,然後撐着意志推開他,問:“那你為何捏碎了夜明珠!那可是海國貢的,這麽小卻又這麽亮的,整個宮內都不到五十顆!”
他捏了捏我的腰,恨聲說:“我是氣他們能成婚!我們為何不能!我也要與你穿喜袍,與你共度花燭良宵!”
我被他口中的話說得心動。
我撫着他散着的長發,小聲道:“我們可以……可以私下辦,只有你我二人。”
我情不自禁摟住他的脖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再過上一段時間,我會忙于清算天子婚儀之禮,那我們過幾天便辦吧!只弄些素淨簡單的便是,應花不了多少時間!”
他松開嘴,乳首與被唾液沾濕的衣物緊緊貼着,透出些顏色,我感覺乳尖從溫熱到涼意,一下就挺立了起來。
“不可!這婚服一事便不能素淨,豈可糊弄?那清算之事又為何你做!”
他有些不滿,道:“戶部這麽多人,雖各司其職,屬職不同,但你身為掌書,最該的還是統籌之事,小事交與下面的人去做便好,你又何必事事親為,再來審閱一遍……”
我有些心虛,小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都是我份內之事……”
他皺着眉頭,說:“你每每都答應我放權,可你次次都沒有,這次大婚,交給他們便是,正好歷練一番。”
“可是嚴掌書說此事只能有我一人知曉……”
他嘴唇動了動,面上一副氣惱模樣,就像狼崽子護食一般快要亮出咬緊的獠牙。
我又拿着夜明珠滾了滾他的臉,低着頭看他,半晌他才憋出一句:“那我去跟蕭常世說,嚴大人這都妥協了,怎還怕洩露……”
他将手探進我裏衣,開始搓揉我乳珠,将頭也埋在另一邊舔。
“更何況他根本不在意別人……”他含糊着聲音,伴着嘴裏咂咂作響,“在宮裏他處處都帶着大哥,好多人都知他與大哥是有關系的,也就是嘴嚴,又是他身邊親信,都不說罷了……”
我胸前濕答答地刺癢,“宮裏的人都知道?”我驚訝地要推開他,“也知道屈将軍身份?”
他緊緊摟着我,不讓我分開,牙齒也用了幾分力道磨着,我喘了口熱氣,他又松開了,只用着手指一按一揉。
“他可不像表面那樣懶散,他極有手段,做事也狠絕,他可是我大哥帶出來的人,一向就認為朝堂如戰場肅殺,便步步棋都下得無後路,我冒犯說一句大哥冷血,其實他骨子裏同大哥也是一樣的……”
他把玩着我的發,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他本來是只無害的羔羊,可宮中險惡,他既是皇子,有一份血脈,也不得不變得心思深沉,行事狠厲,他後來是生生開了條血路才保得自己,最後坐上這皇位雖有我大哥助力,但他也不是白白撿得皇位坐……如今宮裏也全是他的人,連大哥的眼線都插不進去,于他而言,皇宮雖如牢籠,可也如護甲,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實在不符合我對聖上的印象,我被他的話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小聲說:“其實大哥回來後,最開始就只能待在宮內,如同被他軟禁,我都見不得兄長半個影子,上次大哥說要去西南鎮匪,他不讓大哥去,大哥就真的寸步難離……最後大哥是好言勸着說在宮裏太悶了,他也要為天子分憂,是說了很久,蕭常世才依依不舍,很是緊張地親自将大哥送出城外,宮人們都聽到了,不知道才奇怪,裝聾作啞罷了,我當時在後面聽得肉麻得不行……”
他趁我愣神,偷偷伸進我褲內,手一邊動着,一邊酸溜溜地說:“他們這樣難舍難分,我離開上京兩次,也未曾見你這麽舍不得我……”
“我,我們那時又不是這樣的……唔啊……”我想要拉起他的手,但他已經開始圈着我物事,動了起來,那地方畢竟是男子敏感之處,他每次拿着一動,我便像失了魂一般。
“你現在可以舍不得我了!”他笑着說。
“那時是蕭常世騙我!哄我辦事!說我離開個把時日,你定會想念,就像他想着大哥一樣……”
他皺着眉狠狠地說:“結果你一點變化都沒有!留我一人不知在外有多想你!”
他似乎格外鐘意磨着我頂端,摸我陽物的頭冠嫩肉。
我被他手上的技巧迷得頭腦發昏,小孔一陣麻爽,竟很快有了想射的念頭,我繃緊腿根,努力控制。
“別問他們了,”他又上下搓動幾下,聲音欣喜,“不如問問我……你怎不問問我的呢,我都會講給你聽的,我不會不說了。”
問他?
問他什麽呢?好似聖上都将他的說完了。
如今想來,聖上突然叫我談心,想必就是為了方便他一下亮明身份,好斷了我心裏什麽有妻有子的顧慮,也怕他說不清楚。
我迷蒙着眼,腦袋昏昏的,想着我還不知他從前對我是何想法,我問他:“你從前……有多恨我?”
//
聖上:你要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屈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