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 絕對
餘岱指尖夾着白色卡片,側着眸問他:“這個卡片是幹什麽的?”
“這個是記錄用的,裏面會登入你的名稱和進來的日期,有三次免費機會,三次機會想玩什麽玩什麽,只要能贏就能翻身,三次機會以後,失敗就要給錢,但是如果沒有錢就可以把任意東西抵押在賭場,只要是他們覺得價值相當的。”男人晃了晃自己的斷指,“我就抵了一根小拇指,當時是挺絕望的,但是現在跟着他們要債混到現在還賺了不少,你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機會你媽。餘岱皺着眉頭心裏翻白眼。
賭博就是一個從頭到尾的騙局,目的只是把一個個無知的人拉向深淵,然後看着他們苦苦掙紮無果。
男人把他們帶到賭桌前,自己潇灑的離開,“你們去吧,我要走了,我我很喜歡刺激的地方。”
賭場內大家對新來的人似乎很感興趣,白白淨淨的餘岱往那一站一看就是懵懵懂懂的新人,新人最好騙。
坐在最前頭的女人已經笑眯眯的呼喚他了,“弟弟新來的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我們這裏缺個人呢,我們會讓着你一點的哦。”
餘岱往他們的桌子上看了眼,擺擺手,“不要了。”
她還不死心,“怎麽了?怕大家騙你嗎?不會的,我們很善待新人的啦。”
餘岱又擺擺手,“我不會玩這個。”
他話一出口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凝固下來,女人驚訝的捂着嘴,“你連麻将都不會?”
“不會。”
餘岱說完果斷拉着牧柏槐走向另一個區域,我站在穿着西裝制服的男人面前,看着他面前的賭桌。
男人整理完手上的牌,問道:“皇家同花順,玩嗎?”
“也不會。”
餘岱語氣一頓,似乎在思考,半晌後認真的詢問:“能不能鬥地主?我只會這個。”
面前的制服男沉默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又叫來兩位同樣身着制服的人,齊刷刷圍坐在桌邊,“請。”
餘岱落座前還搬了個板凳放在自己身後,“小槐你先坐在哥後面好不好?我玩玩就帶你去吃東西。”
牧柏槐點點頭,乖乖坐在他身後。
幾個男人視若無睹。
餘岱剛拿到牌就脫口而出,“搶地主。”
“不搶。”
最後地主的位置到了餘岱手上。
雖然餘岱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相關,活了二十多年進賭場都仍然是懵懵懂懂的,但是他從小到大就數鬥地主玩的好,拼運氣這方面他還從來沒有輸過。
牧柏槐看着他整理手上的牌,開口道:“哥可以摸一摸我的手。”
餘岱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依舊照做,抓住了他的手,手心互相貼着,他感覺到一股溫熱順着牧柏槐的手掌流到自己身體裏。
“一個九。”
餘岱只要手感上來出牌出的越來越順暢。
“三帶一。”
“不要。”
“順子。”
“不要。”
一局下來打的他身心舒暢,打完還伸了個懶腰,“诶呀,好久沒有打牌了,感覺還是有點生疏。”
幾個男人依舊是面無表情,把代幣推到他面前,“您還要繼續嗎?”
餘岱本來也只是打探情況的,沒有心思和他們鬥地主,打了兩局就沒有再繼續了,而是尿遁離開了。
幾個男人看着他連上廁所都要帶着牧柏槐,臉上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
餘岱沒有進衛生間,而是洗了個手靠在門框邊,衛生間四處落在煙頭,煙灰混進了地上的水裏,他往外挪了一步,“你還能呆的下去嗎?不能我們就先出去。”
“我沒事。”
“那我們先看看再出去。”餘岱并沒有把心中所想直接說出口,這個賭場或許藏了許多他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餘岱從自己的口袋裏抽了張紙擦手,正準備走出衛生間,結果門外忽然進來一人擋在了他們面前,“诶呦兄弟,你是新來的嗎?”
他随意打量了一下來人,随後彎着唇,“是啊是啊,我是有個朋友介紹來的,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啊。”
他穿的比光鮮亮麗,看起來沒有任何緊迫感,仿佛來賭場只是他每天必備的飯後活動似的,“這裏也好久沒有來新人了,感覺人少了這麽多反而沒有這麽熱鬧了。”
餘岱笑了兩聲。
王珂往前走了兩步,将餘岱堵在了衛生間的隔間門前,一股難聞的,混合着消毒液的味道從裏面穿出來,臭的餘岱皺鼻子。
同時牧柏槐也一步跨到了王珂面前,捏着指尖随時準備動手。
王珂卻舉起手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別擔心別擔心,我不是壞人。”
餘岱從背後關上了隔間的門,試圖把味道隔絕在裏面,“那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有話想跟我說?”
“确實是這樣的。”他頓了一下,有吊兩人胃口的意思,但見他們不為所動便繼續道:“既然你們是新人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這裏可不是多麽公正的地方,賭場裏的所有東西都是靠運氣的,只要你運氣好亦或者是你有手段,你就能取得成功,你就能鹹魚翻身,你就能拿到大把大把的錢出去潇灑!”
餘岱聽着他說,臉色淡淡的,“然後呢?”
“但是你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套路啊,你真的能保證你每一把都能贏嗎?萬一你要是輸了怎麽辦?你舍得你這幹幹淨淨的身上失去任何一個部位嗎?”
餘岱皺着眉,打斷他:“有話直說。”
“實在人。”王珂打趣了一句,切入正題,“既然你保證不了能絕對成功,但是我們可以啊,我可以幫助你,我可以幫你贏,我只需要一些小小的回報。”
餘岱捕捉到了他的意有所指,“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給你你想要的,你就能幫我出老千?”
“出老千這種說話可有點粗魯,我們這只是換一種方式取勝。”
餘岱心裏默默的罵了句:神經病。
“但是你看我們能已經來到這裏了,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還有什麽是你想要的?”
王珂似乎是料到他會這麽問:“很簡單的,我不要錢也不要什麽貴重物品,我只需要你的一管血。”
“只需要一管血?”餘岱對上他的目光,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對的對的,只需要一管血,我能幫你一直贏下去,你只用坐着等錢,所有事情我們都能幫你解決。”王珂說的自信滿滿。
餘岱掩去了眸底的陰涼,問:“我怎麽确定你們真的能幫忙?萬一是騙我們的怎麽辦?”
王珂忙不疊道:“我這裏有一個東西。”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只有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通訊器,“這個是我們自己研究的,它很小,你只需要在上賭桌的時候把它放在耳朵裏,我可以用這個通訊器和你交流,我會告訴你應該出什麽,怎麽出才能贏。”
餘岱接下來他遞過來的通訊器,答應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