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 是不是聽不進去話!
“好,那我帶你去抽一管血。”王珂笑呵呵的,說着就準備領着兩人往外走。
“等等。”待到對方停止腳步他才再次開口,“我可以自己回去抽血嗎?”
“怎麽?你不相信我?”
餘岱忽然扯起一抹不明思議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那倒沒有,只是我這個人有點毛病,不太方便,所以我能不能抽完血給你們帶到這裏來?”
王珂臉色一變,沒有了先前的笑容,反而帶上了警告的意味,“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想着用什麽雞血鴨血來騙我們,我既然可以給你好處,自然也能讓你在這個地方呆不下去。”
“那是當然的,那就這麽說好了,我明天在來這等着你。”餘岱一刻也沒有多停留,拉着身後人馬不停蹄的離開,仿佛多呆一秒都能沾上臭味似的。
兩人若無其事的走出賭場,順着原路返回。
牧柏槐的指尖抵着他的腕骨,“要給他抽血嗎?”
“肯定不會呀,我怎麽知道他要拿我的血去做什麽。”餘岱揉了揉自己被他蹭紅的腕骨,認認真真的說:“況且他這套說辭簡直假的不能再假了,在這種規矩為先的地方,他打着能幫我們贏的名義去挑戰整個賭場的規則以及賭場背後人的權威,要麽就是他和背後那人有點關系,要麽就是他真的有辦法,但是誰知道呢,萬一被發現了遭殃的也是我們,他收了管血拍拍屁股走人的事情。”
“他收集血液想做什麽?會不會和我們查的實驗有關?”
餘岱若有所思,腦海裏靈光一閃,“有可能,不過我們需要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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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假血幹啥啊?這我們剛研究出來的還沒來得及用在實驗上呢,要是出現了啥變色的情況可跟我沒關系啊。”李懷連碎碎叨叨的從保溫櫃裏拿出了一管子的人造實驗假血遞給他。
餘岱舉起人造血放在燈光下看了看,“我們今天去查了賭場的事情,有個人說能幫我們作弊但是要給他一管血,而且不能是動物血,我總不能真把自己的血抽一管子給他吧,這不就來找你幫忙了。”
李懷連疑惑的轉過身,靠在桌子邊上,問道:“抽血做什麽?他要你的血做什麽?”
“我們懷疑他和基因藥劑的實驗有關。”餘岱把假血放進保溫袋裏,“你這個血能查出來什麽不?不會掉色吧?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李懷連拍拍胸脯保證,“小瞧我呢?我研究這玩意就是為了實驗去的,我在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呢,實驗中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就放心用吧,李老師出品必屬精品。回去記得放你家裏的保溫櫃裏哈。”
“行,靠你了李老師。”餘岱哥倆好的攬住他的肩,靠近他耳朵小聲說:“之前陳老師來我們這邊送了盒好茶我放在休息室的櫃子裏了。”
“得嘞,好茶壞茶等我一品得知。”
“诶呀,有了這管血我們就不用擔心抽血的問題了。”他捏着套了保溫袋的假血放進保溫箱裏,摸着下巴語氣深沉:“這個賭場身後的人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搞的,我們只能查到賭場但是查不到那人的信息,更別說他們藏着的實驗室,這次事情不好解決啊。”
“別擔心,我們查不到,他難道不會自己出來嗎?他不可能一直躲在暗中。”牧柏槐倒了杯蜂蜜水擺在桌上,想替他揉揉額頭卻被他躲了過去。
餘岱沒有察覺到他皺起的眉和略帶不滿的神色,端起杯子喝了口蜂蜜水,“不用了,我今天也沒有那麽頭疼。”甜滋滋的蜂蜜水順着喉嚨流下,他想起什麽,拍了拍牧柏槐的肩膀,“最近你好像都沒有控制不住情緒,值得誇獎值得誇獎。”
結果他話音剛落地,就感覺到心口一疼,連忙放下杯子捂住胸口,氣喘着問:“怎麽回事?”
牧柏槐滿臉寫着人畜無害,他垂下眼睫,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對不起哥,只是我有點忍不住情緒了。”
餘岱最是看不得他這種表情,跟受了委屈的小動物似的,他展開胳膊抱了抱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牧柏槐,“怎麽這麽乖啊,不用憋着,不舒服就和哥說。”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餘岱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眼神柔和下來,“這麽怎麽會是麻煩呢,只要是你的事情對哥來說都不是麻煩。所以今天是因為什麽不高興?”
牧柏槐越說聲音越小,低沉的聲音卻帶上了一絲委屈,“哥不讓我給你揉額頭,我什麽忙也幫不上只能這些小事情能幫上你,可是連這些小事你也不讓我幹。”
餘岱只覺得胸口的異樣感更加嚴重了,他隔着衣服捏了捏胸口的那片皮膚,但異樣感依舊沒有散去甚至伴随了疼痛,“讓你幹讓你幹,不要亂想了好不好?就算你什麽也不幹哥也不會趕你走的。”
牧柏槐這才擡起眼,眼底閃着稀碎的光,“真的嗎?”
“真的。”
餘岱實在有些忍受不了牧柏槐強烈的情緒,他将額頭靠在牧柏槐頸肩,“小槐,我不舒服。”
“我抱抱哥就好了。”牧柏槐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個擁抱能解決的了,但是他還是把餘岱圈在自己懷裏,親了親他的臉頰。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呆了好一會兒,心口伴随着灼熱感的疼痛沒有散去,反而有了加重的趨勢。
他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意識也跟着不清晰,手胡亂搭在牧柏槐身上,“不行,我還是感覺不太舒服,好像沒有效果,為什麽?”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解釋,然而牧柏槐卻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耳朵,“好像是加重了,親臉頰似乎也沒有效果了。”他明知故問,“怎麽辦?”
“我怎麽會知道怎麽辦?你才是海藻啊,我又不是海藻。”
牧柏槐似乎有些為難,“我們只能嘗試跟親密的方式了,但是跟親密的方式哥接受不了怎麽辦?”
餘岱揉着胸口,仿佛灼燒似的難受,“更親密的方式是什麽?接吻嗎?”
“可以接受接吻嗎?”
餘岱忽然沉默了,他垂着眼皮認真的琢磨,“可是我們兩個的關系不能接吻,就算是再難受也不能。”
牧柏槐沉下臉,眼神犀利,抓住他的手腕,聲音幾乎是一字一字從喉嚨裏擠出來,“為什麽不能?哥不喜歡我嗎?為什麽?”
餘岱從他懷裏掙脫開,一本正經跟教育小孩似的解釋,“我們倆是兄弟啊?你是我弟弟,我們兩個親臉頰都已經很越界了,跟別說接吻了,有點太過了。”
牧柏槐恢複了面色,他只要自己絕對犟不過餘岱,于是說:“沒有越界,哥又不是我親哥,我只是想親親哥,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
“有道理啊。”餘岱又靠回去,“接吻就接吻吧,誰說好兄弟不能接吻呢?”
牧柏槐滿意的勾唇笑了,“對啊,我親哥是幫哥減輕身體的不适,我沒有其他意思,所以哥放心吧。”
餘岱利落的閉上眼,靠在他肩頭,“好,我準備好了。”
牧柏槐的吻并沒有立即落下去,他伸手輕輕撥開了擋在餘岱眼前的發絲,餘岱眼皮很薄,薄的能看到細小的血管,他的睫毛也很長,感受到牧柏槐的靠近就緊張的跟蝴蝶翅膀似的煽動。
牧柏槐邊靠近還邊安撫他,“不要害怕,我就輕輕的碰一下你的唇。”
餘岱耳根子紅了,欲蓋彌彰的解釋:“我沒有害怕,我只是第一次接吻有點緊張。”
“好。”
牧柏槐看着那張漂亮的唇,喉結上下滾動,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似的,很輕很溫柔,餘岱只能感覺到唇瓣上的柔軟和溫熱,一觸即分,仿佛只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餘岱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唇瓣,仿佛那裏還殘留着牧柏槐的溫度,他呆呆的說:“感覺還是有點頭重腳輕,不知道為什麽。”
“可能是還沒有緩過來,我再試試其他辦法。”牧柏槐話一脫口,根本沒有被餘岱拒絕的機會,湊在他頸間親了親他的脖頸。
餘岱險些驚叫出聲,“等等小槐,你做什麽?”
“我要給哥留個印子,不然你還是會緩不過來。”牧柏槐語氣真誠極了,仿佛真的沒有任何私心。
餘岱着着急忙慌想推開他,但對方跟塊石頭似的無動于衷,“不用不用,哥自己緩緩就好了,留個印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我怎麽解釋啊?”
“要是不喜歡留印子我就不留,我親一下就可以了,效果是一樣的。”牧柏槐又低頭親了親他的脖頸。
一頓操作下來餘岱的臉已經紅透了,他的衣領半敞着,牧柏槐确實沒有留下印子,但是被他吻過的地方卻如同被火烤過熾熱,熱的餘岱脖子也泛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牧柏槐幫他整理衣領,系上了最頂端的兩顆扣子,明知故問:“哥的臉和脖子都好紅,是還沒有緩過來嗎?”
餘岱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我說了不用了不用了,你怎麽不聽我說話?”
“我只是不想讓哥更難受。”
“不難受不難受,這下确實不難受了。”餘岱氣的想給他一巴掌,但是不知道該怎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