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章節

表現得——浪蕩不羁愛自由,借酒發揮,最後春宵一夜,別忘了漫不經心地跟他提起你到哪兒風流過。”

“小可愛——怎麽臉皺成這樣了?”他邊拖長音節邊呼出幾口酒氣,濃烈得熏人。

手機震了,亮起屏幕,顯示消息提示:你去哪裏了。

“我去哪兒了?我去出差了啊。”

消息提示:我是說來之前。

“來之前啊……來之前去了家酒吧,嗯…我身上酒味道有那麽濃麽?”不錯,目前為止都非常順利,本來還擔心酒勁兒太沖,把腦子裏的計劃打亂。

他再補了一句:“幹什麽,你現在就想管我了…?”他說着又捏住了于鹄的下巴,“我們什麽關系?”說完以後感覺自己更渣了,可以,舉一反三啊這是!陳先生自我感覺很良好。

消息提示:滾。

冷冰冰的一個“滾”字,而句號則更添冷漠。

似乎連周身的香甜氣息都跟着變得冰冷了。

第二天中午,屋外站了個人,舉着個手機,着急地用腳反複摩擦地面。

梁興威的詢問從手機裏傳出:“怎麽樣?”“你快閉嘴吧,我感覺我們要完全破裂了…!”“怎麽可能,你真的按我說的步驟做了?”“少了個…春宵一夜吧,這很重要麽,我看他很累了,我也很累了,然後就直接睡了。”

那頭沉默許久,終于緩緩道出一句:“陳彥謙,看微信。”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打開微信,是梁興威的一坨:“陳先生,你好呆啊——”“陳彥謙,你真的不行。”

“我以為這方面你是如魚得水……”“你愧對于你從前的二十六年!”陳彥謙也發了一坨:“可能是因為臉吧…!”“而且我這個人比較被動。”

“梁興威,你是不是看我找到命定之人了就眼紅嫉妒故而設計陷害我使我和小可愛感情分離!”“我好不容易主動一回,你就這麽對我?”十五分鐘後,梁興威回複遲遲到來:“滾。”

17

那時候是兩人的暧昧期才過一個多點月。

酒一杯,再一杯,把新長的舊情傷全都吞入肚裏,再再幾杯,待抽搐的胃被折磨得足夠了,人就張嘴把所有東西全部吐出來——吐在……綠草地、黃泥土,而天上地上又連了涼飕飕的細雨,這時便有個人替喝酒喝吐的那個啞巴殘廢撐起西裝外套擋雨,外套下是溫暖,還是一段迅速成長的新愛。

可,舊情竟沒被吐出來!然而它被消化掉了,之後融進、滲進血肉裏,被送遍身體各個角落,心那裏堆得最多。

久違的痛,連酒也緩和不了。

cake瘦削的身板上裹着條不合身的毛線薄外衣,人被fork的一條手臂攙扶着。

雨絲被風吹打在他的面,打了通紅的眼、通紅的鼻尖、通紅的嘴,而這嘴裏正在咕哝些別人聽不懂的音,說不準他自己也不懂。

鹹淚被他含在嘴裏,身上往外散發的則是cake特有的香甜,而整個人內部卻在發酸,酸得鮮活。

不得不承認,陳彥謙多關照他一天,就多讓于鹄這個人多一絲活氣:喜怒哀樂原來顯在內,現在敢擺在外;傷心得淋漓盡致,就差沒吹出鼻涕泡來。

他憋得太久了,是該把那些釋放出來了……“來,漱個口。”

陳彥謙把一瓶礦泉水遞了出去,一句“到底怎麽了”始終沒問出口。

但其實他早把情況猜了個大半:細心如他,進門時發現牆角的義肢被挪了位——觸“物”生情了吧!其實事實并沒有那麽簡單。

水遞送到一半,fork又忽然收回手。

“唉算了,你手拿不穩,乖,張嘴。”

說着,他把瓶口又送過去。

于鹄抻頭喝了一口,邊喝邊漏水漏出嘴角,眼角也在漏水。

等他漱完了三口,人還是呆呆垂着頭發蔫。

陳彥謙不知所措,就幹脆摟着人陪了會兒,最後又因為聽不得對方的抽噎,于是攏了攏對方的瘦肩,不悅地勸說道:“回去吧,外面冷。”

自己好不容易将cake面無表情的冷臉穩穩保持了一個多月,結果竟防不住他被舊物冷不丁擊破了心理防線。

此時他沒想到:還有個舊人在今日既闖進過對方的眼裏,又要在未來近幾日闖進對方的屋裏。

危機雖會遲來,但遲早會來。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好突然。”

忍不住問了。

但沒等來回複。

剛進屋,他轉移了話題:“這幾天腋下雙拐用着還習慣嗎?今天我來之前你有沒有撐着它們出去走一圈。”

cake唔嗯兩聲,沒做具體回應。

fork無奈:“啊…多走走。”

過了半小時,陳彥謙點了外賣骨頭湯飯。

“傷心有什麽用,吃飯。”

說着舀了一勺喂給于鹄吃,但也只勉強喂進三四口,他覺得沒勁,就不喂了,自己的那一份也懶得動。

他明晃晃地往言語裏加醋:“既然我在這兒了,你可以多想想我。”

“你都沒對我笑過,我最近一個月對你很上心不是嗎?”“以後…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對你上心。”

“點頭或者搖頭,你是不是在想那個人?”微怒。

然後于鹄點頭了,陳彥謙沒想到他會直接點頭,明明他平常總是不點頭也不搖頭,将答案變得模棱兩可。

現在這樣子真的有點兒傷。

“行。”

他的語氣變得不太好,有些兇,他在積壓情緒。

再想一遍,自己到底看上cake哪裏了?味道麽…好聞,長得…也對自己口味,性格是冷冰冰的但自己莫名覺得他這樣也可愛;努力融化他,融化一點都會帶給自己成就感;他喜歡收集cake每一個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産生的微表情,有時總覺得自己要成功了,有時卻又發現分明還離得遠。

這種體會飄忽不定,而自己以前從未經歷過——莫非是新鮮感?陳彥謙心裏忽然有了罪惡感:這感情指向還是太模糊、太虛。

“嘭!”一聲,這是于鹄把酒瓶重重放到桌上的聲音,把他的想法打斷。

小可憐,陳彥謙想,我同他生氣做什麽?“停杯啊停杯,酒莫要再喝了!”fork用誇張的語調跌宕起伏着和cake開玩笑,邊架起笑一手捏上對方漲紅又濕潤的左臉,在那兒扯扯,卻惹得于鹄哭得更兇了,但他明顯不喜哭出聲。

只見得淚花湧得滔天,淚珠豆大般,還越長越大,啪啪啪摔在木桌面。

他很驚訝,立馬松了手:“對不起,我就是想要你高興點兒——”“行吧,那我正常說話……”fork見對方的嘴在輕顫,體內又在蹿升火苗——不是對cake,而是對那個“情敵”。

“紅酒很貴的,我帶過來不是要讓你這麽喝啊……”fork邊說邊試圖搶過對方手裏握着的酒瓶子,但很快又被cake撈了回去。

“小可愛。”

“小可愛。”

“于鹄,別喝了。”

他還在溫柔,但動作強硬起來,直接拿開了桌上紅酒。

來之前他計劃得很好,提前服用下梁興威推薦的抑制獵食沖動的藥,打算和cake兩人小小得醉上一天,不強迫不硬來,只願同他親親我我好好地進展一下感情。

想要在對方的味道裏泡上整天,期間再用大手在他全身摸上幾個來回,把人的骨頭都揉酥掉。

泡湯,全部泡湯;妄想,都他媽是妄想。

現在面對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倒有點不敢碰了,于是便只挨一旁眼睛光看看,看他發質不太好的偏長黑發已夠到肩,有幾處參差不齊,像是被胡亂修剪過,陳彥謙抿了抿嘴,心裏打算什麽時候把人帶出去理個發。

還看他鼻梁高挺,瞳仁烏黑,而此時眼白是紅,眼尾也是紅,都浸在水裏;睫毛長長,因為哭着,所以一簇一簇并在一起;還有嘴……像被上過色,唇是深的紅,然而鮮麗,淡紅色漫開了一點在在唇邊緣,然而顯眼。

一切再被白膚瘦骨一襯,就得來一個傷神的病美人——倒也不那麽病。

陳彥謙湊近一點,習慣性地在于鹄耳邊叨叨:“吃飯吧還是,趁外賣還沒涼。

剛剛喂你的那幾口你覺得怎麽樣?我很喜歡這家的骨頭湯飯,經常點。”

“改天去店裏吃好不好?最近店面剛新裝修過,擴張了隔壁一間,空調還多裝了一個。”

“騎手過那麽久送過來,外賣的味道肯定不能跟剛拿出來的比。

得去店裏!“這一串被他說完,于鹄終于扶着腦袋給陳彥謙發送消息,想把對方心事了結,內容是直截了當的一句:我今天看到他了。

瞎晃悠到遺址附近時候碰到的,準确來說,一開始看到的是那輛熟悉的黑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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