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靶,完事了完事了……那兩個人喘着大氣,背後出着大汗,其中一個一回頭,心懷疑惑去見空調上的數字——那是,好端端,好端端的二十一度。
可怎麽這麽熱!那人手抹了把面轉頭,抱起身下汗涔涔的一條人——我這說他軟得同根熟面條,白而冒點水光,像剛從燙水裏被撩起。
他抱着熱面條去浴室過涼水了。
你說,要看詳細的。
那我就只好講那……牆上像在騎馬的人影,啊呀,颠簸又如坐轎。
請給他一個紅蓋頭,讓他能做成新娘子;而他們正做的,恰好比洞房花燭夜,飄飄欲仙,如駕雲霧。
待兩人上下位置一颠倒,床繼續震動。
下面的人扭着腰埋進被子裏,手将被子抓了又放,還要亂撓;上面的人兩只手不知怎麽安放,便往對方嫩豆腐一樣的皮膚上亂摸,還想把他藏好的臉從被子裏掰出來,以為在探寶,寶物是一張羞紅的漂亮臉,看了便要讓他心晃神搖的漂亮臉。
可還未得逞,就反挨一掌!響亮地拍在他上半手臂上,于是他就“嘶”着輕輕叫疼,對方指頭随即扒緊他的肉,人再朝上翻一次,臉仍未肯出現,他就只主動地擡了擡斷腿,是為了方便賣力的人更深地操進來。
“嗯……呃啊…!啊…啊…”“唔——啊,唔……!”“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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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你跟小可愛講了什麽,弄得他很緊張。”
“昨晚粥拌醬油,他連醬油都只給我放一點點。”
“我有跟他講啊,‘我沒事的’,沒用啊,沒用啊……”“羨慕個屁!你來試試我這幾天的口味。”
“我這味覺……當然重口味才合适嘛!”“哎你再什麽見,別——”“哎……”陳彥謙盯着手機發了會兒呆,到樓上小聲叩響房門,然後人慢悠悠進去,給窗簾隙開一道,使外面的光變成直直的一條并溜進來又倒在床上,它把還在睡覺的人的腰照白。
于鹄總這樣睡——身後沒蓋到東西,因為被子被他抱在懷裏。
“起床了,太陽曬屁——股——。”
陳彥謙說着又扯着一邊窗簾拉開十幾公分,新進屋的陽光便照白了床上那個人的屁股。
陳彥謙眼睛轉至地面,手很快把窗簾重新拉攏了,腳跨兩步,人陷進床裏強制把于鹄拉起來,一邊問他,小懶蟲,中飯吃什麽,我想出門,陳彥謙說完就撓于鹄癢癢,可對方不怕,在自己的糾纏下摸過來手機,打字:你早上吃了藥好像有副作用。
他早上看見陳彥謙吞了藥,坐床邊用手托着低垂的頭似乎是不太舒服,見他後來還突然起身去了浴室,好久都沒出來。
于鹄擔心。
陳彥謙笑起來,雲淡風輕道:“沒事兒,過段時間就好。
這次動了手術,所以太久時間沒碰那個。
我這幾天剛開始重新吃藥,身體就稍微有點反應。”
說完他就切回正題:“中午吃什麽,不能再是粥拌醬油了!”于鹄表示他不知道該吃什麽。
陳彥謙突然想到以前照顧自己的趙阿姨,然後就又想去她的店裏,便提議:“去我阿姨那裏,菜單裏有雞絲粥。”
他的話音剛落下,褲兜裏手機響了。
陳彥謙把屏幕亮給于鹄。
“王禹冉的電話。”
通話完了,他彙報:“他叫我去趟花店,他的花店。
在永樂路。”
于鹄低着的頭輕輕點了點,人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
路上,紅燈車停,陳彥謙兩手握着方向盤,突然解釋:“前段兒時間我不是在醫院嘛,王禹冉沒找到我。
前幾天不知怎麽……被他知道我出事了,當地新聞鬧得蠻大其實,就被猜中了,王禹冉還挺牛。”
于鹄打了字,再轉語音,機械女音播放內容:你就去露個臉嗎?“嗯吧。”
機械女音:你下車不?“嗯啊。”
機械女音:那我在車裏等你。
他要去的花店擁有墨綠色的橫挂店牌,鮮花綠植在門外也擺滿,店裏充滿了濃郁香味,花束與盆栽都被規整排列在架子上,店不大,但東西多,擺滿了就會擠,但總體也還好,你人轉一圈身,發現各種顏色的花全都開得很精神,瓣上還帶着細小的水滴,顯得花鮮嫩。
透明的店門對過去是白色櫃臺,而櫃臺後邊,店主王禹冉的臉正臭得不行。
我們的陳先生插兜站在他面前,等對方先發話。
王禹冉擡了點下巴:“是想徹底和我斷絕關系,是吧?”陳彥謙奉上假意的笑,一如往日道:“怕你擔心。”
王禹冉松了緊繃的臉,可心情愈加五味雜陳,言語裏蓄了從前種種不甘:“上次酒精中毒也是,喝醉了頭磕在花壇裏頭破血流也是,酒吧裏和人打起來也是,你每次都用這句話敷衍我。”
陳彥謙只看着他不回話,王禹冉便視線移向店外面,口中問他問得好酸澀:“車裏……副駕駛那個——”他沒把話說完,就給了對方一個悲哀的眼神,希望陳彥謙接着自己的話繼續講完。
“我們等會兒去趙阿姨那裏吃雞絲粥。”
他這麽說道,臉上沒帶什麽表情。
這樣以後,兩人像是錯頻般,對面開始自說自話:“打電話也不接,去你家也沒人,問你的朋友也統一了口徑說不知道。
前幾天實在沒辦法,就打到叔叔阿姨那裏去……“陳彥謙突然激動,打斷得極快:”你打給他們做什麽?!“王禹冉驚訝于他的反應:”你跳什麽,能怪我嗎?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人有多着急?“”我就猜到你出事,聯系不到人太久了,萬一是在動手術,家屬雖然都在國外,但醫院肯定會通知到。”
陳彥謙一擡眼,眼珠無措地微微轉了幾個角度。
王禹冉直視着他,從對方神色裏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分明是有聲而無形的語刃,于是他又覺得自己拿捏不來對方的心思了,在他印象裏,陳彥謙從不會對與家人有關的話題這麽敏感。
陳彥謙的語氣又恢複如平日,說:“家屬…趙阿姨嘛。”
他還笑了笑。
但在王禹冉看來,他怎麽笑怎麽假。
于是王禹冉淡淡地接:“胡扯。”
也是,要說感情聯系,總不比正常親人,只能算,她比別的人更容易憐惜我,陳彥謙想。
“我單方面把人當親人,這都不行,跟你聊天真的沒趣。
現在你看到我人了,心也安了吧。”
“聽說市裏有個地方差點死人,我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其中一個。”
覺得好像沒什麽可聊的了,于是陳彥謙要走,走前說:“走了——”他故作輕松,但其實快要喘不過氣,随後便轉身。
“陳彥謙!你這次是因為他麽,他都要把你害死了,你還和他一起?”“誰跟你說跟他有關的?”陳彥謙停下腳步,回頭。
“翻到現場視頻了,就十幾秒,俯拍下去,看見一個瘸子癱在地上。”
“你該做的,是叫那個人删除視頻。”
“已經删了。”
陳彥謙張了張嘴,又閉上,再張開時平靜地說了句:“王禹冉,我跟他挺配的,你給個祝福吧。”
“屁。”
“走了。”
扭頭前,他又留了個爽朗的笑。
王禹冉沒想到陳彥謙沒走成,竟扶着于鹄一起進店,說想看看花,看中了就買。
“玫瑰、勿忘我、薰衣草、鈴蘭花……”王禹冉說着,用手捏了捏兩眶之間的鼻根。
陳彥謙建議性地指了指手邊的百合:“百合,百年好合。”
于鹄卻低頭看着櫃臺邊的棄花不動。
陳彥謙彎腰撿給他還剩大半朵的,殘缺、腐壞的,綠色洋桔梗。
花瓣有幾處都變了色,邊緣也稍稍皺起來。
于鹄伸手接過來,把它在自己眼前轉了轉,他覺得花其實很漂亮,然後偷偷看了眼旁邊的人,打字說這朵就行。
他看見對方微微一笑,卻不知這人心裏打了個算盤。
王禹冉用力眨着眼,聽陳彥謙問他地上的要不要錢,于是他吸了口氣後輕輕回答,你拿架子上的也不要錢。
透明門被推開,又被關了,王禹冉看着兩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同時他們的背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閉着眼聽車遠去,四周靜了以後才敢睜眼,人低頭,發現賬單上自己剛寫不久的字花了一片。
收尾,小王戲份大概還沒全完上一章修了一點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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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多雨,但多的是絹絲一般綿綿的雨,大雨時常集中在夜晚,許多人睡了,燈熄了,屋外的風雨聲就突地噪起來,而且是一陣又一陣,猛烈一會柔一會,仿佛有着自己的規律。
而今天這個夜晚天上還在劈雷,轟隆的響聲隐隐